♥ 黄少天的小迷妹

向所有转载文章的大大道歉,这些都是想多刷的文,怕找以后不着了才转载的。

[连若]风雨

霜月:

    #有ooc#,#被微博连续捅刀的产物#,#慎入# 




    我是一个说书人,一个走过很多地方的说书人。


    今天的故事,从一阵风开始。


    在很久很久以前,泗水流经的河道是一片平原…… 


     


    [风雨如晦]


    泗水村比邻泗水,这个村子并不富饶,村民们辛苦的活着,春种秋收,繁衍祭祀,在被他们祭祀的神明的庇护下,勉强算是宁静地生活着。直到恶鬼的到来。


    其实恶鬼在最初也不是鬼,只是一个拥有美好名字的孩子,他的名字是般若,在佛经中是“智慧”的意思,那个孩子也当得起这个名字,他拥有明净的双眸与澄澈的心境。


    只是在村民眼中,所有的美好,都弥补不了他的容貌。


    名为智慧的少年拥有恶鬼的样貌。


    父母早逝的少年的错,兄长嗜赌是少年的错,被当做苦力卖到异乡是少年的错,被主人赶走也是少年的错。仿佛少年存在的本身就是个错误。容忍恶鬼一样的少年寄宿在山中的废弃树屋已经是村民最大的让步,而在他们看来,少年只是用来与他们的神明对话的一个物件,这样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原罪。


    村民的冷漠是最残忍的暴力。每一次与村民接触,甚至只要进入到他们的视野,少年都会经受一次凌迟般的羞辱。对待恶鬼,村民毫不吝啬地释放出最大的恶意。


    深居简出的少年并不在意这些,或者说他早已习惯这些。他乞讨绢布,不为遮掩面容,只是为了供奉神明绢织狩衣。


    少年是被村民供奉的风神连救回来的,那时候的神明也只是一个少年。


    般若有大智慧大功德,是风神庇佑的一方土地中唯一能看到看到风神的人,或许那时候的少年已经是半神,但是这一切都被村民看做他是鬼的证据。


    那是他们漫长而短暂的生命中最幸福的日子,荒山中的树屋,还不是鬼的少年与刚成神的少年隔着一扇木窗谈论他们的游历,或是就那么静静坐着,听风吹过山间的每一根枝丫。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[鸡鸣不已]


    山中无日月,世间已千年。


    对神来说时间是最不值得在意的事,而懵懵懂懂的少年也不知道作为人类,他生长得太慢了。


    当曾经和少年同龄的村民一个个长大娶妻生子,又一个个老去腐朽成泥,村民的目光再也不敢接触少年,他们厌恶他诅咒他,却颤抖着供奉他。在口耳相传中,少年成了泗水村中,乃至整个风神庇护的土地,他成了他们口中的恶鬼,享受的供奉与风神无二。


    少年欢喜地以为他终于被村民接纳,却不知这一笔一笔催命的供奉成了一根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。


    无知的少年依然顶着那副恶鬼般的面容,只是身边多了一位神明,他们游山玩水,风神带着少年飞过一座座山间鸟居,飞过一道道林间清流,飞鸟萤火萦绕,于是不是不觉间,年少人隐秘的心思,小荷露了尖尖角。 


    


    [既见君子]


    风神是寂寞的神明,在他独自一人的年岁之中。


    我是谁?他问风,风不说话;他问水,水不回答;他问白鹿,白鹿无知无觉林中入眠;他问巫女,巫女毕恭毕敬细打绳结。


    神明寂寞得太久,直到遇到他的少年。 


    命运这种东西,连神也无法逃脱,从他在山路上捡回昏迷的少年开始,他们的命运红线注定纠缠在一起。


    目送自以为被接纳的少年欢喜地奔向同龄的村民,年轻的神第一次感受到了酸涩的情绪,渐渐地,少年的身边终于不只有他一个人。被惶恐蒙蔽了双眼的风神没有在意到,睡在树屋的少年被梦魇环绕,夜夜惊醒时总要拽着神明的衣角。


    于是,自以为是的风神放任自己的沉睡,在遇到少年之后便在没有过的沉睡。


    不知道多久,醒来的风神首先记起来的就是冲向树屋。


    树屋更加陈旧了,摇摇欲坠的悬在那棵百年古木上,住在这间屋子的少年从没想过让自己住得舒服一些。风神站在门外一时手足无措,近乡情更怯大抵便是这个意思吧。


    打破对峙的是推门而出的少年。


    少年不再是那副恶鬼一般的面孔,他有了精致的容貌,仿佛匠人倾尽心血打造出的人偶般精致的容貌。


    少年死气沉沉的双眸在看到风神后终于活了过来,往日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,于是风神像他梦中千百次做的那样抱住了少年。少年颤抖着,像是压抑着野兽一般颤抖着。


    你睡了很久,少年说,很久很久,你看我都长大了,你看村民都繁衍了好几代,你看……


    你看我这不是睡醒了吗,长大的风神抱住他的少年。


    后来他们像曾经一样游山玩水,自负的神明无数次错过了他们的救赎。神明从来没有在意到少年的夜夜惊醒,从来没有在意到少年指尖萦绕的血腥气。沉溺在自己的爱之中,神明从来没有在意到少年的颤抖,他的自卑,他的惶恐。


    自负的风神自以为他的喜欢无需言表,他将温柔编织成利刃,试探着少年脆弱的自尊。 


 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[云胡不喜]


    那一年的雨水格外的丰盈,村民从最初的喜悦逐渐变得担忧,日日惶恐地望着不知何时决堤的泗水。


    日复一日的高压之下,村民开始怨恨他们的神,只是他们没有看到,昼夜不歇盯着泗水的风神有多么狼狈。


    终于,泗水还是决堤了。


    风神决定至少要保住他子民的性命,于是身为风之神的他勉强操控泗水改道。作为交换,他失去了多年修炼的力量和一只眼睛。 


    一个地方只能有一位神,盯着风神位置的大妖不知凡几,更何况被风神激怒的泗水之神。失去力量与信仰的神明,如今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。往日他不屑的妖怪,对现在的他来说,都是致命的威胁。就在风神等待自己的归宿时,来救他的是一只恶鬼。


    在很多很多年前,年幼的风神曾听养育他的灵兽说,鬼与神,只在一念之差。他见过很多的神,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鬼。


    身着白衣的恶鬼,是他珍视的少年。


    如同修罗,恶鬼所到之处皆成血海,他纤弱的手指变成利爪,撕碎接近他的神明的每一只妖怪,狠厉妖冶,却不过是做困兽之争。


    恶鬼杀死了所有的妖怪,却对付不了泗水之神集结的神明。


    再之后的事情,风神已经记不清了,他记得每一滴沾在少年狩衣上的血的主人,记得少年战斗时的每一寸风华,唯独忘记了他的死亡。


    鬼毕竟是鬼,无论这个鬼有没有杀过人,也无论鬼庇护了欺凌他的人类多少年头,鬼,毕竟是要死在神的手下。


    风神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少年拦在他与泗水之神中间,停在他背后的鬼面,他记得泗水之神的冷笑,少年割裂自己灵魂时的呻吟,以及少年倒下后最后一句“我爱你”


    再醒来,风神成了妖怪,他的少年只剩下了一缕魂魄,寄宿在曾有右眼的位置。


    很多很多年后,风神庇护的山于平原,成了泗水的河道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这就是风神与恶鬼的故事了。 


    我去过很多地方,给很多的人讲过这个故事,有些人信了,有些人不信,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

    讲完这个故事,我背起行囊继续向前走。


    走了多久,我不记得;还要走多久,我不知道;我的归途在哪里,我不清楚。 


    我不是什么人,我只是一个瞎了右眼的说书人。


    我的爱人就睡在我的右眼,他睡得很沉,还差一魂一魄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我爱他。 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 ps.灵感来自大苗苗的一句话香评“自卑到你还没开口拒绝就已经落荒而逃——潘海利根 致命温柔”


    pps.还要关于大苗苗另一句香评“我有枪的话可以保护你,也能杀了你,可最后我还是会偷偷扔了它,踉踉跄跄跑向你说我好怕——柏林少女”这个也有一篇脑洞,应该不会被具象化orz


    ppps.沉迷摸鱼,无心填坑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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